2015年普京在參觀俄羅斯博物館時,站在一張作品前不由感嘆:拍得多美的雪景照!隨行工作人員趕緊趴到普京耳邊小聲提醒:“老大,這不是照片,而是黑白雪景畫。”
讓普京鬧出“笑話”的,不是別人,正是格魯吉亞功勛畫家:Guram Dolenjashvili。
他外號“雪魔”,從13歲開始,到如今74歲,默默畫了一輩子雪。
他筆下的雪,不再是單純的 白雪皚皚、銀裝素裹,反而有一種蒼茫遼闊的壯美。
在一片遼闊蒼茫的天地中,不經(jīng)意又透出幾分靜謐與溫暖。
所有的作品,對光影的掌控近乎完美,細節(jié)的拿捏更讓人拍案叫絕。
然而讓人難以置信的是,畫出如攝影品質(zhì)般的作品,Guram用的僅僅是一支鉛筆。
1943年,Guram出生于格魯吉亞一個木匠之家,父親長期酗酒,一不高興就打罵母親和姐姐。
受不了丈夫的暴力,母親在一個暴雪寒夜離家出走,Guram為早日逃脫父親的夢魘,13歲就自力更生跑到一家小商店當售貨員。
寒冬時節(jié),Guram經(jīng)常一個人望向窗外,看著鵝毛大雪發(fā)呆流淚。
“每一天,我都盼著母親歸來;但內(nèi)心又不愿她真回來,希望她在遠方過得幸福。”
大雪覆蓋萬物,商店生意冷清時,閑著無聊的Guram會一遍遍在紙上畫下母親離家的那條路。
旁人都說他失心瘋,只有Guram自己清楚,畫下來的時候,心里的疼,便減弱一些。
繪畫對他而言,不是炫技,而是療愈。
“只有投入繪畫時,我才不會惶恐,內(nèi)心有十足的安全感。”
就這樣,從13歲開始,Guram整整畫了61年。
經(jīng)常是大雪封山、萬籟俱寂,人人都躲在屋中取暖的時候,Guram獨自一人出門了。
零下十幾度的低溫,哈氣成冰,Guram在厚厚的雪層中,不知不覺,一站就是幾個小時。
有次他沉浸在白色的童話世界,忘了自我的存在,差點就凍僵在廖無人煙的郊外,幸而被一位出門清雪的老太太發(fā)現(xiàn)。
這樣的事故屢見不鮮,旁人都把他當“瘋子”,對其反常的行為難以理解。
但實際上,Guram只是單純想 在不同時段,不同地點,欣賞白雪即時即刻的美。“每一刻,每一個場景,獨特的光線都會讓雪花驚艷。”
雖然父親的暴力、母親的離家,給Guram心中帶來難以磨滅的傷害,但他筆下的雪世界仍有不言而明的溫暖。
1979年,Guram的作品第一次在南斯拉夫繪畫雙年展上出現(xiàn),便轟動畫壇。人們紛紛評價“看Guram的作品,仿佛自己已置身于白雪茫茫的世界。”
“他對光線和陰影的把握,出神入化,你難以想象締造這一切,用的僅僅是一只鉛筆。”雪是冷的,心是暖的。
然而Guram這個倔強的老頭,早已把名利看淡,大多數(shù)時候他都在鄉(xiāng)郊守著自己的小屋,春季耕種,冬季賞雪。
有記者跋山涉水,找到老人所在的居所,請教他給后輩的一些經(jīng)驗,老人很樸實地說道:“農(nóng)人在春天播種,講究時節(jié),可畫畫,什么時候都不算晚。”
對于人們稱他“雪魔”,老人也笑笑回應(yīng):這世上沒有神魔,如果有,也只是純粹、用心,把一件事反復(fù)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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